我记忆中“酒”的故事
王荣
二十世纪七十年代中期,我在通洋砖瓦厂工作时,有一位同事叫李飞,工作岗位是专门修理拖砖坯用的板车,工人们送他的绰号是“李酒鬼”。此人一天三顿,无酒不张口,看不到桌上有酒杯,筷子都挪不动、早上萝卜干子当菜就能喝上半斤,中午有一块豆腐干子,准能喝上一斤,晚上随便咸菜应付一下,也能喝上八两。我每天上下班都经过他修车的铺子,他对我非常热情,如果桌子上真有些能下酒的菜,他都会盛情地留我陪他喝上二两“大头昏”(当时一种低档酒)。有一天中午,他炒了半盘子干蚕豆准备下酒,正好我路过那里,他拿出两个小碗,开了一瓶“大头昏”酒,拽我坐下陪他喝酒,当时酒和菜都放在一条长木凳上,正在他盛情我客气的当儿,他家养的一只老母鸡受到惊吓,腾空而起掀翻了木凳子上的酒碗,酒洒了一凳子,当时市场上白酒非常紧张,就连“大头昏”酒市场也很紧俏,李老师傅抱着木凳子舔了几口,解了解酒馋,对着鸡子喃喃地说:“不怪我心狠,酒是我的命,没有酒我就没命了,你不守规矩,下次我喝酒你再捣蛋,不如斩草除根,他拿出菜刀立即把鸡子杀了,约我晚上继续吃鸡汤喝老酒。”
80年代初,我从砖瓦厂调到公社当通讯报道员,有一年冬天我参加了挑河治水工程,负责写河工上的好人好事,投稿到县工程团秘书组,能录用的就在大喇叭里广播,激发民工加油干。当时为了联络感情,我们营(当时公社出河工的叫民工营、县里叫民工团)与营之间还相互走动走动,有一次千秋民工营请我们营领导去吃饭,我头脑灵活颇受领导赏识,领导也叫上我一起去,我们坐上手扶拖拉机,由于海堤堆坑塘多,我抱了一个人家割大柴的柴捆子,放在领导屁股下面,有一点弹性,领导坐着还是很舒服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我也觉得为领导做了一件满意的事心里热乎乎的。
到了千秋营部工棚里,我看到桌上的菜虽然没几个品种,但碗大分量多,萝卜烧肉一大盆,鲜蹦活跳的条虾,用水一冲浇,放大盐一拌,有的还翘尾巴,再有就是几斤重的海淡水里生长的大支鱼红烧,香味扑鼻,由于工棚里砌的只有两口锅灶,菜多也真为难烧饭师傅烧不出来。大家寒暄几句,立即进入正题,大碗喝酒;那次招待的酒是没有标签,也叫不上什么牌子,一个字就是辣,千秋的领导能喝,我们领导不能喝,因此喝酒的重担就压在我的身上,每人倒上一碗,我们的领导喝不了,只有我来代他喝,我是不管干了多少,碗里总是满满的,坐在旁边的领导看到我酒碗里干了一些,他又把我的碗加满。我看势头不对,只能投机取巧;由于是晚上喝酒,工棚里灯光昏暗,我当时穿的半旧的黄军大衣,后来在军大衣的袖子里足足吐了近2斤白酒,回到工棚,我把大衣袖子上的酒挤到另外带队干部脸上,他们直喊香味扑鼻,建议领导下次不要再带我出去喝酒,酒量小把酒糟蹋了多可惜呀。
前几天,我们几个要好的朋友在康平路一家土菜馆小聚,路过“盐城大曲”酒射阳直营店,他们买了几瓶,大家喝了以后感到口感很好,既不上头也不口干,价格也适中;有一位资深报道员,他对酒很有研究,他夸赞说:“盐城大曲就是好,精品优质纯粮造,价廉物美销路广,地产酒业领风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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