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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07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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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版:乡土
2024年07月20日

寻味老蕃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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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德萍

寻味老蕃茄,是我个人味蕾的觉醒。从我舌头上蹦出来的这几个字儿,就这么简单而纯朴,关键在于那个味。

蕃茄的学名西红柿,蕃茄是家乡人对西红柿的俗称。大约在明朝时期通过丝绸之路从西方传入中国。原产地南美洲,最初是作为一种野生浆果存在的,由于其颜色鲜艳被误认为具有剧毒,因此将其视为“狐狸的果实”,仅用于观赏。后来这种植物逐渐传入中国,并在19世纪中后期开始被我国人食用和栽培。

前几天,刚去弟弟在工作单位的大院内种的一小匡菜地,两排吐须挂拐的玉米,招人喜欢;三排小竹搭的角架,垂挂绿帘;四行墩实花叶的蕃茄,青的、半青半红“灯笼”点缀枝头;还有几行大椒、韭菜,各展风姿。我的目光被拳头大已经红透的蕃茄吸引住了,茄蒂部青、绿、黄、红,还有三四条浅浅的细裂纹,就这形状便让想起过去大伯母长在世时栽种的老品种蕃茄,我不由分说伸手摘下来一只,当然没忘顺口夸上一句。周遭没得自来水,掏出纸巾,擦拭几下,下口啃起,吮吸汁水,一股浓浓的微酸轻甜的蕃茄味儿,直冲鼻孔,溢满口腔,唤醒味蕾,五指用点儿力,嘴巴猛吸着,发出声响。一旁摘角子的弟弟夫妇会心一笑,我才不管他们,三下五除二只剩下茄蒂了。后来也为自己的吃相而“自嘲”过,这是发自内心无法掩饰的一种真实的感觉。

半个月后,相邀小区两位老人,我们夫妇相陪,去了趟龙晶火龙果园,住我楼上的园主小贾小潘发了定位,驱车十几分钟便到了,因为今年第一批火龙果能采摘了,来早不如赶巧了。园外沟边,几十棵长势好的蕃茄,再次抓住了我的眼球,从品相上看,跟我在弟弟小菜园里看到的应该是同一品种,我忍不住伸手摘了两个,小潘见了连忙说,今个儿刚摘了,临走拾些给您带回去。

好友的妈妈从乡下带来半篮自家门口园子上结的蕃茄,分享了几个圆润饱满、个儿品相差不多的蕃茄,这是好友的一贯风格,丑一点孬些的“歪瓜裂枣”留下了自己吃。几只同样的蕃茄,却是久违的味道,虽然物是人非,但总觉得犹如我大伯母40多年前长的蕃茄的味道。我在想为什么市场很难寻到?

我去菜场买菜,摊位上有写西红柿的,也有写蕃茄的,写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不是有老味道。蕃茄、西红柿,只有在路边菜摊和蔬菜批发市场里才会有,可惜的是所有超市我从未买过一次这样的蕃茄,让人勾起乡愁情结又回甘无穷的蕃茄,前者除了口感好外,下锅起沙,生吃不酸,汁水饱满,糯柔适口,能跟其它食材互融共享,红亮一体,而不是那种汤汤水水,格格不入的“泾渭分明”。

既然有老味道藩茄,就有新味道藩茄,这是相对于改良和新品种说的。科技狠活是把品种改优而不是改无,连个味儿都没了影子,好看不好吃,刀下夹生,入口碴嘴,下锅煮不烂,皮不掉,清汤寡水。要不要再改回来呢?让蕃茄回归蕃茄,不能成为“蕃茄果子”。老味道蕃茄,总觉得有股阳光和雨露的味道,有股天然果香和泥土芬芳的味道,第一口的味道永远骗不了自己的味觉,何况被反季节压抑着并搅乱了的那种,但刻入基因、植入血脉的才是人生至味。

蕃茄是家庭常用菜品,也是消暑止渴的佳品,暑伏天里,来盘冰糖炝蕃茄,那个味道不吃也能“望茄止渴”, 蕃茄炒鸡蛋,蕃茄蛋花汤,让食欲大开。在曾经饥肠辘辘的岁月,可以填肚子救一时之需,即使在今天新品迭出的时代,蕃茄仍然在人们日常中占据烟火位置,尽管不那么起眼,但在餐桌一隅从来没有缺位过。

对老味道蕃茄的留恋,是味蕾记忆的执着,是乡愁情愫的梦牵,还是对传统种植的期盼?也许一只蕃茄的那一头就是家的味道吧。

碰到老味道蕃茄,无论如何都得称几斤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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