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归巢

往事悠悠

□陆军

每年春季，窗前的高压电线杆上，总是驻足着一排排燕子，恬静地站立电线上喃呢。可在去年，随着电线入地环境整治工程的开展，窗前没有了燕子飞舞和驻足的场景；楼下一楼上方凹陷上去的长廊，也被一条街装修一新的店铺所遮挡。光鲜的背后，我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过去，喜欢站在二楼北侧长长的平台上，几个人在聊天中，观看着燕子一个个地上下翻飞；喜欢坐在楼下的店铺前，仰望刚出生的小燕子低头张望时的温馨画面。没承想，两幢长约160多米的长廊，竟然驻足了上百处燕窝，这种相互成为彼此眼中的风景，不就是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最生动证明吗？

东楼房店铺住着姚爹姚奶两位耄耋老人，他家门前的长廊里，筑有4个燕子窝。姚奶怕燕子的粪便溅到人身上，或沾染了地面，特地在燕窝的下方，放置了一盆容器，或散堆着些许干土让人规避。姚爹欣喜地说，这燕子很像人，它们也有爱情，更有家庭观念，其几十年的风雨，不就如我们一起携手走过，繁衍了后代，现在却依旧在忙碌并像这样成双入对吗？

当然，这些燕子也是楼上楼下居民教育子女最好的素材，既要勤勉地劳动，又有家国情怀，哪怕是外面下着大暴雨，这些燕子依旧在雨帘中忙出忙进着，这种为了生活而忙碌奔波，不就是人们工作生活的掠影么。这种以动物拟人的说教，对孩童来说才更有启迪意义。

我对燕子的爱护也是出自内心的，居住在四楼的这10多年里，有4次燕子从楼梯口误进入了楼梯间，还被玻璃撞了个头昏眼花。每次上下楼看到燕子惊筑的眼神，为防再次被伤害，我会小心翼翼地推开北窗，放燕子出去的镜头，心中自然甚是安慰。

燕子是感性的，沿街店铺一统化的装修，遮挡住了燕子的窝，今年春来的燕子也就没有在此落脚的意愿。

联想我在40年前刚参加工作时，分场部的长廊上也有六七个燕窝，后因翻修房子，不得已拆下了燕窝上的木板，还记得分场长还对着燕子窝叹息，直到第三年的长廊下又有了新筑了巢的燕子窝，飞燕的归来，让人们的脸上又焕发出了笑容。

“衔春的燕想归巢，沿途的景、牵挂的人，两情迢迢……”这时，我不免想起张靓颖和张杰演唱的歌曲“燕归巢”的歌曲来，家才是人们最为眷恋的地方。妈妈每次看到我回家，总是欣喜地上前与我分享着家中的趣事。而我，虽然与父母家近在咫尺，但很少特意回家，更不谈与父母长久地唠嗑了，这让我与燕子这些精灵比起来，却很是汗颜。

过些时日，又该出现一窝一窝新燕啾啾欢叫，尽情飞翔的画面，它们的身姿和鸣唱，定会让这个春日更加出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