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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03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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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版:乡土
2024年03月30日

石桥头记忆

袁卫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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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石桥头的地方有很多,不管是人们俗称的,抑或是正式命名的,这个名称很普遍,也容易让人记住。而我说的这个石桥头,则是我的衣胞之地,一个名为“射北”的濒海小村庄。

射北的设村历史,最早要追溯到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初,从我出生的时候,她就已经被命名为“射北大队”,存在很多年了。这个几经易名、分解、合并,傍海而生的村落,像极了大海的潮起潮落,经过几十载春秋昼夜不舍地奔腾,生生不息、充满激情。而石桥头这个名字,则是特指村口南端的第三村民小组,与另外两个村形成犄角之势的两座水泥桥之间的区域,也就是本地人俗称的“三丈河”与“八中沟”两条河沟交汇的地方。

二十世纪七十年代,石桥头的地理性面积和形象性影响力都不大,两座水泥桥周边才散落着四五户人家,茅草屋的屋墩下盐蒿子随处可见,那青紫相间的颜色格外显眼。到了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在那两座桥四周空置的地方又陆陆续续搬来了一些人家,那时候还被称人们为“射北三队”,人们习惯叫这里为“桥口”。在改革开放春风的吹拂下,这“三村鼎立”的地方经济有了“萌芽破土”的苗头,许多村民把自家种的蔬菜瓜果、河里捕的小鱼小虾拿到桥头来卖,更有一些村民去镇上的食品站拿猪肉,做起贩卖肉类制品的生意,慢慢地这里就逐步形成了一点小集市的规模。接着,理发的、缝纫的、修自行车的、做油条大饼的、卖小百货的“蜂拥而至”,租房、自家的、搭棚的,反正一圈子门市能有十多家,显得特别热闹。一来二去,这附近其他相隔几里地的四五个村的群众也接着搞起了“互动”,家里再来亲戚,想买点熟菜、海货类的稀罕物,也就不用再往远在十几里的镇上跑了。或许就在那个阶段,“石桥头”的名字才算真正叫响了。

这个当时离海边仅有两公里的区域,其实也是南通启东、海门两县移民户集聚较多的地方。移民户分布在相邻的几个村子里,由于他们的方言与上海的崇明县相近,所以本地人把他们称为“蛮子”,有趣的是,因为移民户较多,石桥头附近的本地人有不少都被这些“蛮子”给“同化”了,竟然有许多人慢慢地学会了“海门话”。而“海门人”也在努力地学习射阳的方言,大家一起开荒种棉花、海边割芦柴,合力劳动、互相学习,相处得很融洽。所以,射阳人包容、不排外的优秀品质,其实是具有优良传统的。石桥头河南边与射北隔河相望的两个村,分别是海通的建新村和相邻黄沙港的东海村,建新村以农业为主,但东海村则是以海洋渔业捕捞为生。石桥头周围的很多青壮年男劳力也会在农闲时,跟着东海村渔民一起去海里打鱼贴补生活。在还没完全脱离计划经济体制的年代,无论是渔民还是农民,人们的生活普遍比较清苦,仅能解决基本温饱,但却也总是保持着比较乐观的心态,实在非常难得。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末期,石桥头附近十八九岁的青年男女向外地走的似乎多了起来。而在那阶段,除了极个别学习成绩好的考上了大学走出小村外,再有想要改变命运的,除了选择了参军,剩下的只能是去苏南打工了。

1992年之后,随着改革开放后高校第一次扩招,石桥头附近考大学的学生明显增多了,而射北三组的数据比较“突出”。有一户叫陈锦香的村民,3个女儿竟然在5年之中先后考上了大学,被县电视台和《射阳日报》以《农家飞出三只“金凤凰”》为题做了专题新闻报道,一时间轰动十里八乡。人常说“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这个只有几十户人家的第三组,之后几年间又连续考出了十多名大学生,还走出了几个在县里都有点名气的青年创业者。

随着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入,党的富民政策给石桥头的老百姓带来了更多的“生财之道”,从早期的种水稻、长棉花、押柴滩,到后来的养貂、养猪、养鱼,到再后来的条田化承包长南瓜、冬瓜,以及加上“靠海吃海”的船上捕鱼船前织网的一些特殊“副业”机会,使得石桥头的人们生活条件逐步好了起来,腰包也鼓了起来。

两三年前,石桥头也建起了十多栋具有徽派特色的“连排别墅”居民区,虽然算不上“高大上”,但在“乡村振兴”步伐不断加快的今天,石桥头能有这样的“超前意识”和靓丽变迁,也让“石桥人”倍感骄傲。以至于那些在外漂泊多年的“游子”每次回到这里,总会情不自禁地生出各种各样的感慨。有难以忘怀的童年往事,有酸甜苦辣的五味杂陈,更多的或许是对这片度过了自己青葱岁月的土地深深的祝福吧。

石桥头,注定是一个让人魂牵梦绕的地方,从这里进进出出的几代人,有些人在此驻足,慢慢与她亲近、熟悉,永远留在了这里;有些人从这里成长、出发,随后渐行渐远,与她慢慢陌生。但无论是哪一种,所有的记忆永远值得珍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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