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述

那些花朵抛掷上去的那一阵子无止无休的狂欢大喜的劲儿，其源泉是在哪里呢？

——泰戈尔

江苏省射阳中学 高三1班 王东阳

01

在这困倦的夜里，让夜幕阖上我的眼，无止无休的让它闭着吧。

月色的清冷不会唤醒我，群星的闪耀不会惊起我，

一切都会陷入死寂，没有夜的回响。

我时常挽着花篮，身子倚在栅栏上，任由绿叶凋落。

我时常抚上花枝，任由荆棘割破手指，点点坠落，红的刺目。

我时常摘着花朵，眼里却没有她半分身影，花瓣从指缝里逃逸。

路人看着我的痴傻，放声大笑。

我，依旧不停我的动作。

枷锁，束住了我的双手，

脚镣，困住了我的双脚，

坐在门前的阶上，

用我自己的双眼紧紧盯着那炽热的太阳，

直到我像路边的蚯蚓一般，晒干。

我用我的双手挖掘着岩壁，

留下一条浅浅的痕，

我用铁斧尽力地砍着岩壁，

留下一道深深的口。

你问我，岩壁的后面有什么，

我说，岩壁后面还有更坚硬的岩石。

你问我，我为何这样卖力地做着，

我说，因为命运让我这样做着。

我要唱的歌现在还没唱出，

旋律仍旧写在乐谱上。

我想流的泪至今没有机会流淌，

眼眶依然阻止决堤的泪。

黑暗低吟道：“为什么靠近我，又远离我？”

“因为光明仍然需要我。”

02

你的歌声将我从梦里唤醒，

我又怎忍错过聆听的恩赐。

我摘下最美的香草，

沐浴过金色的阳光，

心中早已默念过无数次的圣洁，

愿我能有资格坐在你的脚旁，

献上我的所剩的全部的信念。

你送来微风，

拂过我的眼睑，

“朝阳已经升起，夜已经离去。”

神谕降临，

我又怎舍错过一睹风华的奖赏。

瓦罐叮咚作响：“你为何一遍又一遍将我倾倒，填满。”

溪水流淌不息：“为你，为我，为花朵。”

你问我是否会像它们一样，

我敛声，沉默不做回答。

神明他笑了，

“你有明天。”

“对。我有明天。”

03

你向我伸出手，

我想象着将到来的财富。

“有什么能给我的吗？”你说，

一个只敢在自己家门前乞讨的乞丐，

我，能给你什么。

你走了，

后来，我翻遍了所有的洞口，

悲伤的发现，为什么灰烬泥土里会掺杂着一小粒黄金，

我多么后悔没有给你献上我的一切。

原来，我之前对你的一切美好的贪恋，

锁住的留给你的都只是表象罢了。

我坐在阶上，

梳洗地干净整洁，

不再做一个乞丐，

只是希望你能再次出现。

我会敞开大门，

摆上最香最美的花，

换上最温柔最友善的微笑，

捧着我的一整颗心，

将我的一切都献上，

献给我，献给你，献给一切。

——谨献给所有奋斗的青年们

指导老师：唐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