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老妈的歌

江正

我在群众（职工）文化工作岗位上，挥笔疾书50多年，写过数百首歌词、曲艺，就是没写过《老爸老妈的歌》。

早年，我们的歌坛尽管歌如潮、曲似海，但是写老年人的歌曲几乎是闻所未闻。直到有一天，一首《最浪漫的事》娓娓唱来，回荡耳畔，它立马就深深地吸引了老爸老妈们。这是一首精致而温馨的情歌：“背靠背坐在地毯上，听听音乐聊聊愿望，你希望我越来越温柔，我希望你放在我心上……”轻松，随意，亲和，温柔，还带一点慵懒，就像午后的阳光一般让人感到暖意洋洋。高潮时旋律中加入了清朗的吉他伴奏：“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直到我们老得哪儿也去不了，你还依然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是呀，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浪漫也绝不是年轻人的专利和垄断；只要爱心永驻，用心体会，老年人同样可以拥有浪漫的定格和醉心的一刻。

几年后，一首振奋人心的《夕阳红》唱遍神州大地。它给人的感觉是满满当当的自信和幸福感。为什么“最美不过夕阳红”？因为“夕阳是晚开的花，夕阳是陈年的酒，夕阳是迟到的爱，夕阳是未了的情。”我们这些老爸老妈不仅是一个个小家庭的创建者，更是共和国的建设者、改革开放的急先锋和受惠者。为此，我们自豪！虽说我们辛辛苦苦了大半辈子，但在宽松和谐的当下，多年积蓄的才能、艺能和体能就像火山一样迸发。我们热情而豪迈：“有多少情爱，化作一片夕阳红。”

如果说以上两首歌是老爸老妈在歌唱自己，那么以下几首就是子女发自肺腑的心声。

毛阿敏的《烛光里的妈妈》一经唱响，就感动了无数人。这首歌，巧炒地把妈妈幻化融入进“烛光”的场景里。女儿突然惊讶地发现： 妈妈的“黑发泛起了霜花”“脸颊印着这么多牵挂”“腰身倦得不再挺拔”“眼睛为何失去了光华”。我们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深深地打动了。最后，歌手唱出了自己的心声：“噢妈妈，相信我，女儿自有女儿的报答。”老爸老妈泪下了。

此后，我有幸听到了许多时代记忆传唱人的歌声。“民谣教父”李春波的《一封家书》、“苍狼歌手”腾格尔的《父亲和我》、央视春晚一炮打响的《常回家看看》、一位“北漂”音乐人改编的《当你老了》……它们或亲切，或高亢，或欢庆，或咏叹……都是现代版的“孝经”，都是“中国好声音”，唱出了儿女对父母的感恩之情。

最近几年，我经常听“轮椅歌手”君子的《老爸老妈》。他用叙事的方式，描绘了父爱无声而深沉，母爱慈祥而温柔。最让我感动的是歌曲的尾声：“为了我的老爸老妈，为了梦中温暖的家，为了他们的期待，我不怕孤身在天涯。”我读懂了在外打拼一族的无奈、企求和坚韧，对留守父母的牵肠挂肚、魂牵梦萦。

歌曲本是有情物，情是灵魂，爱是永恒。愿有更多老爸老妈的歌，让我们听着它，唱着它，一起慢慢变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