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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

2020年05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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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版:射阳河
2020年05月19日

美丽的地龙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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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文富

在我的家乡有一条河,它的名字叫地龙河,它北起陈洋地龙闸,与小洋河相通,向南绵延十公里与运棉河相连。这是1969年开挖的一条人工河,至今已有52年历史。我是喝着地龙河水长大的,地龙河水哺育了我。当我驻足地龙河上的开洋大桥,向南眺望,记忆的闸门打开,一如这河水缓缓流淌。

春天刚刚睁开它惺忪的睡眼,地龙河水便迫不及待地挤开那厚重的冰衣,向春天报到。在冰衣下面涌动一整冬的河水,清亮甘甜。居住在地龙河大堤上的男人担着木桶,女人们端着洗衣盆,小孩儿则跟在大人身后,欢天喜地,雀跃着从大堤冲向河边。河水开始上涨,好玩的小孩用树枝捞起浮冰,放在嘴里含化,咯嘣咯嘣地嚼着,宛如吃着夏天的冰棍;女人们在洗衣板上搓揉着衣服,张家长李家短地闲聊,不时发出欢愉的笑声;当家里的水缸担满水后,男人则在河边清除杂草,清洁水面,挖泥加固水码头。

夏天如期而至,这又是一个愉快的季节。地龙河水波光粼粼,碧蓝碧蓝的,诱得小孩子争相扑通扑通从码头上跳下去,在河边浅水处嬉戏;较大的孩子则比着水性,争先恐后地游到河对岸。大堤上茂密的刺槐树倒影在河水里,黑黝黝的,远看好似连绵不断的山峦。傍晚,萤火虫在河边的草丛上掠过,一闪一闪地划过河面,河水里像有无数的繁星在闪耀;白天静默的青蛙此时也登场了,咕呱咕呱地唱成一片。劳累了一天的大人们聚集在河堤上乘凉,扇着蒲扇,拉着家常,我们一群小屁孩在追逐玩耍。

当夏天的暑气还没散尽,地龙河堤上的刺槐树叶开始飘落时,秋天静悄悄地来了。秋天的地龙河虽没有了春天的灵气、夏天的秀气,但一样让我着迷。河两边的水蒲草伸出婷婷的蒲棒,一片片,一排排,金黄金黄毛茸茸的;蒲棒的絮随风飘过河,又飘过来,空气中弥漫着蒲棒特有的香味。河两岸沟坎上长着茂盛的茅草,青郁郁的,远远看去好似沟坎处铺上绿色的地毯。明镜一样的水面倒映着湛蓝的天,天与水相融,好似黛绿的水墨画卷。深秋的风扫过刺槐树梢,落叶如天女撒花,飘落在树根下,飘落在庄稼田里。

记忆中的秋天好像很漫长,但当西北风呼啸而至,冬天准时到了。冬天的地龙河有着别样的风韵,河两岸沟坎上的茅草此时已成枯黄色,紧紧护着沟坎上褐色的土壤,若有拾柴火的人走过,越冬的兔子在脚底下一哧溜跑得无影无踪。河水清澈而恬静,野鸭子三三两两在河面上游来游去。当我们穿上棉袄棉裤时,已是严寒的冬天。早晨,各家的水码头上,凿冰的叮咚叮咚的声响此起彼伏。太阳升起来时,看着冰面,那反射的白光让人睁不开眼睛。我约好小伙伴一起到河面上溜冰,有的小孩搬来家里木凳子,坐在凳子上,一人在后面用力一推,向前滑出好远,嘻笑声一片,大人则在岸边喊着“小心点”,此时的地龙河又热闹起来了。

如今,离开故土多年的我站在大桥上,静静地凝望着让我魂牵梦绕的地龙河,一切都早已物是人非。这条维系我浓郁乡愁的河流,曾经的美丽、快乐和美好,常常再现在我的梦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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