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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10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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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10月14日

住房的变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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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健

我的老家在滨海县通榆镇,记得我家在村级小集市的南首。房子是土坯墙,只有门边、窗户有点砖头。

到了夏天,家里还算凉快点。可是到了冬天,寒风凛冽,飞雪钻门,酷冷难熬。父亲便早早地在秋天用稻草编织了挡风门搭,给家里带来一点暖意。

后来,我们随着父母迁徙到射阳海通。一家七口人先住在临时搭建的小舍子里。一张大床、一个小铺,就塞满整个房间。烧饭只能在舍外,就地靠沟边掏洞挖出灶台。晴天还好些,到了雨雪天常常脚踩烂泥,冒雨熬粥。

后来,我家在亲邻的帮助下,盖起土墙丁头舍房。为增加房屋面积,在两间的前一间往右拐出去,称为小披舍,里面可以放一张床。一天,乡邻正在帮我家屋顶盖茅草,刚盖了后房间和披舍,狂风暴雨接踵而至。我们站在披舍前,看到滂沱大雨把前间房上了泥巴的屋面无情地砸得到处流淌着泥浆。我们就这样无奈地望着,一言不发。

高中毕业后,我们家才有了三间土墙房。我的岳父,滨海县的一位大队书记,带着兄弟来走访我。他们在讨论是否同意这门亲事时,那位妻叔长辈坚决不同意,声称这户人家太穷,连土墙都是三条弯。因为我家的房子是先砌了两间,后来又在东墙上接上一间,后接的与原先的屋脊看上去不是一条直线,视觉上的确不太美观。可岳父说,这小伙子星期天都在屋后施麦肥,自己小木箱内的衣服都叠得整整齐齐的,看来很勤劳,爱整洁干净。于是,他便同意将女儿嫁给我。

我们独立成家的房子是挨着西山墙砌的三面墙,并支起一口锅,西房间还让我暂住。有一天,妻抱着孩子在里面玩。我说,儿啊,这就是我们自己的房,七尺宽八尺长,三面墙。因为房啊墙啊的听起来很顺耳,我们不禁相视而笑。

有一次,我俩回妻的娘家,妻指着路边的白墙红瓦两间房说,要是我们能住上这房就心满意足了。为此,我们鼓起一股劲,攒钱准备建房。1978年,我们终于建起两间主房加厨房的称为菜刀柄的白墙红瓦房,就外欠100多元债务。从此以后,我的心里一扫自己无房的阴霾。

为还债奔波,为改建筹划。1984年,我家有了三间外带厨房的石头做墙基的水泥瓦盖的大房子。虽然稍欠外债,可我和妻乐滋滋地认为还起来也不会太费力。联产承包责任制实行后,我家农田收入相应增长了些许,我的工资也从30元逐步上涨到四五拾元……日子明显好过多了。不久,家里通了电,接上了自来水,电视从黑白到彩色,甚至买了收录机。在宽敞明亮的屋内看书写稿、听听音乐,不再为房屋漏雨发愁。

时光荏苒,岁月匆匆,转眼来到新世纪。10年前,我们在镇里买了100多平方米的套间。孩子也在城里安了家,还为我们另外准备了在城里养老的新居。从盼房、建房再到拥有自己城里的新居,70年来这发展的速度快得有点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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