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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06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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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版:乡土
2019年06月15日

相思煤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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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正

五、六十年代,父亲用墨水瓶做成的煤油灯,每天晚上,一家五口人晚上围坐煤油灯下,父亲做家务,母亲做针线,我们做作业,沉默而静谧。

油灯下,母亲有做不完的针线。衣服是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老大的衣服,老二老三接着穿,夏天棉衣改成单衣,冬天单衣改成棉衣,长的截成短的,短的接成长的。做鞋是费力的活,先要把破破烂烂的旧衣和零星碎布,用稀浆糊一层一层地粘在门板上晒干,然后用鞋样一块一块地剪下来,每只鞋底起码要5至6层,做成鞋才耐穿。一双鞋底要纳上万针,要好几个晚上才能纳好。一到冬天,母亲的手上都有好几道裂口流血。

油灯下,父亲有干不完的活。鞋做得再结实,我们穿的鞋子总是穿到没鞋底。父亲找来结实的旧鞋底剪下将鞋底洞补上。夏天穿塑料凉鞋,鞋面上裂口子,父亲晚上回来了,用一块颜色相同的旧塑料补上,在油灯上双面加热,塑料融化,眨眼间一复如初。凉鞋底坏了,父亲找来尺码相同的旧塑料鞋底,用同样的方法融接在一起,凉鞋的寿命可以增加两倍。

父亲识字不多,只是在扫盲班里毕业,他希望我们这一代成为有知识的人。晚上他在煤油灯下看我们写大仿字,教我们打算盘。后来,我们兄妹三人没有辜负父母的希望,靠着学到的文化有了点出息,总有邻里乡亲在后面用手指着夸赞。

一盏煤油灯,记录着父母含辛茹苦、勤俭持家的岁月。父母去世后,改革开放初期,我们农村家庭有电灯,煤油灯也功成名就,我把它珍藏起来。2016年,我们搬进高楼林立的社区时,老物件都不要了,唯独这盏煤油灯没有扔。我为这盏灯做了一个精致的玻璃盒子,放在小书房的显眼处。

如今我已步入老年,把煤油灯拍进手机里,把煤油灯下发生的故事写成文章,发送到子孙们的微信上,让他们经常看看、谈谈、忆忆,好明白在美好的新时代该怎样工作、怎样学习、怎样奋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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