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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

2019年06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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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版:射阳河
2019年06月10日

忆念儿时粽子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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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亚

杨柳依依,和风习习,走在通往菜场的林荫道上,尽情地放飞心境。“卖粽箬啦——”一阵吆喝声惊醒我,只见一位农村老爹爹,蹲在临近菜场的小桥边,面前摆着一堆芦叶。拿起青翠欲滴、散发悠悠清香的粽叶,儿时端午节母亲忙碌着包粽子的情景又浮现在眼前。

在过去那个艰难的岁月里,端午节吃粽子,是除中秋节、春节外最重要的一个节日。平常里,一日三餐以大麦糁子为主食,到了端午节,家家户户想方设法都要包几个白花花的糯米粽子。这对小孩来说,那是难得的口福。

我们家门前有个很大的池塘,塘边长满芦苇,每到四月中旬,我都会和几个小伙伴到河塘边采摘芦叶,俗称“打粽箬”。此时的芦柴叶嫩、韧性好。我们带一个绳子和晒干的蒲或茅草,将采摘下的芦叶扎好,串在绳子上,挂在身上。采芦叶,也算得上是个技术活,不会采的新手,不仅很容易将柴杆折断,而且柴叶根部往往连着茎围一起拽下来。这样采摘,芦柴往往很受伤。如果是熟手采摘,会就势轻轻地压弯柴秆,用拇指和食指捏住柴叶,用巧劲轻轻一扽,柴叶就会压根摘下,干净利落,不会扯伤柴杆。一根柴秆上只取三、四张大叶子,不影响芦柴的生长。采摘柴叶,还专捡高大粗壮的柴,柴叶面积大,便于包装糯米,包好的粽子有棱有角。

柴叶采摘回家后,挂在墙壁上晾晒。端午节前一天,一大早,母亲就会将挂在墙上的柴叶取下,放在大木桶里用水浸泡。午饭后,将柴叶放入铁锅里用水煮沸,这样,柴叶回软,便于包裹。同时,将糯米淘洗好,放在面盆里疏。到了晚上,在昏暗的煤油灯下,一桶粽叶、一盆糯米、一根“鱼贯”(状如缝衣服针,比针粗、长),两个勺子,母亲和奶奶一起包粽子。只见她们左手裹着粽叶,围成个三角锥形状,右手用勺舀着糯米,灌进三角锥里,米灌满后用两个手指将米使劲压紧,然后顺势将粽叶一合一裹,将粽叶最细的尾尖,穿到“鱼贯”的针眼里,“鱼贯”对着粽子最粗的上部穿到对面,再用力一扽,“鱼贯”和粽叶分开,一个粽子就包好了。有时,在糯米里,放些蚕豆米或红小豆,年份好的,还放过蜜枣。母亲、奶奶包粽子时,我们都会围在木桶边,一边戏耍,一边欣赏包粽子全过程。

粽子全部包好后已是深夜。我们早已怀着包粽的香甜进入梦乡。母亲将粽子放入铁锅里,浸足水,大火煮开,再用小火慢慢炖煮,粽叶的清香如丝如缕,弥漫开来。一大早,母亲轻轻地叫我们起床吃粽子。热气腾腾的锅上,粽子被一个个剥去粽衣,露出珍珠白的粽身,满屋弥漫着清香,沁人肺腑。桌上盘子里盛着白砂糖,把剥好的粽子放入碗里,再用筷子夹着粽子在盛满白糖的盘子里打个滚,粽子上就立刻裹上一层细密的白糖。此时,粽叶的清香,粽子的软糯与白糖的甜蜜在嘴里融合着、融化着,久久停留在唇齿间。难怪郑板桥在《端阳五首》里描述家乡的端午节情景“端阳节,正为嘴头忙,香粽剥开三面浆,浓茶斟得一杯黄。两碟白洋糖……”

端午节的时候,正是农村“三夏”大忙时节。将粽子放在盆里,用凉水泡着,做工回来,剥个粽子,既充饥、又纳凉。

粽子,现在不再是稀罕物。驾车累了,到了高速服务区休息时,到处都是“嘉兴粽子”。虽然有“鲜肉粽”、“蜜枣粽”、“豆沙粽”、“咸蛋粽”品种甚多,但总不能调起自己品尝的胃口,看到它,反而会想起老家儿时粽子的味道,打粽箬的快乐,看母亲、奶奶包粽子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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