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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

2018年09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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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版:乡土
2018年09月08日

白发悄悄爬上母亲的鬓角

◆陈苏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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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55岁了,黑发里夹着不少的银丝。这是她比正常家庭主妇多操心的缘故。

母亲是我在县城上班时最牵挂的人。父亲去年四月份离开了我们。母亲在父亲病危那段日子,日夜得不到休息。虽然我和母亲轮流着照顾,但是父亲痛苦的呻吟声,母亲听到了就眼睛通红。每到这个时候,母亲就轻轻地祷告上帝,希望奇迹能够发生。

母亲和父亲的认识,走的是传统的相亲之路。当年父亲已经29岁,在那个年代,已经属于难找对象的年纪。母亲是我爷爷的三道表外甥女,年轻时漂亮能干,因为挑选对象的严苛,直到25岁时还待字闺中。是外婆从中作伐,母亲同意和父亲见面,然而却留下了好印象。见面后不到六个月,他们就结婚了。

自从有了我,母亲便全身心地投入到我的身上。记得有一天,我一个人在家,叔叔装成了要饭的来吓唬我。他脸上涂着灰,头上戴着破草帽,身上穿着不知道在哪弄来的破衣服,还在肩上搭着蛇皮口袋。这一装扮把我吓哭了,当夜就胡言乱语。我们当地有个习俗,就是小孩被吓后要“喊魂”。母亲拿来一只碗,盛上六分满清水,放入一根崭新的绣花针,嘴里呼喊着我的名字。说也奇怪,第二天,我又神清气爽起来。

母亲语言表达能力很出众,周围的人都觉得我母亲一定学历很高,其实母亲只读了小学。外婆有重男轻女的思想,为了让大舅能够上完高中考大学,就不给母亲读书了。为这事,母亲没少流过眼泪。但母亲很坚强,回家二十多天后,就去镇上学了缝纫手艺。

我父亲是木匠,除了木工,家务、农活从来不干,这些都丢给了母亲。于是,母亲经常一人干农活,劳动强度可想而知。我特别心疼母亲,可是自己没有力气,还要上学,根本帮不了忙。

17岁那年,我突然连续拉肚子。到医院检查后,确诊是慢性肠炎。因为一吃饭肚子就不舒服,无法到校学习,只得暂时休学。母亲为了给我治病,带着我到处寻医。母亲很看重中医,每次都抓回大包小包的草药。煎中药器具以瓦罐最佳,而且是在家中用砖头临时支起锅架,柴火的浓烟刺人鼻腔。母亲用左手拿着湿毛巾捂住嘴鼻,右手用蒲扇煽火。药熬好,母亲就用细纱布过滤出药汁,待温凉后端到我的床边。就这样,一天3次,6个多月后我肠炎痊愈了。母亲开始连续失眠,接着就是一场重感冒,剧烈的咳嗽持续了近1个月。母亲为了我,是在拿生命作赌注。

母亲,只希望您能永久康健,在以后的日子让我慢慢报答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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