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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09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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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版:射阳河
2018年09月05日

记忆中的新坍老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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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夫

我的老家新坍镇,位于射阳的最西部,与建湖县冈东镇隔一条叫廖家沟的河。新坍老街位于新坍镇的中心,也就是现在的镇政府所在地。半个多世纪前,虽然当时镇政府还在胜利桥北侧,但因为是新坍、新星、新洼三个村的结合部,又是粮站、供销社、食品站和中小学校的所在地,再加上一些商店、熟食店、服装店、皮匠店集中在一起,所以就自然形成了一条不到半里长的小街。

大凡有街的地方都有一条河,新坍老街也是依河而建的,那条河叫江南河,南北向,有十几米宽,南至黄沙港,北至运棉河,贯穿新坍全镇,据说是大跃进时代为“学江南,赶江南”开挖的,故名江南河,一直沿用至今。

新坍老街依江南河而建,河东有供销社、商店、食品站、饭店,还有一个浴室,那时叫洗澡堂子,往北稍远一点有沈古香的中药铺,还有尤家父子开的铁匠铺。往东稍远一点,有一所学校,叫新坍中学,开始叫新坍农中,也是我完成初高中学业的地方。江南河上,有一座砖砌的桥,过了桥往西就是粮站,还有新坍小学,新坍卫生所,新坍信用社。

新坍小学当时虽然不是镇上的中心小学,但教学设施还不错,是一个四合院式的建筑,教师办公室坐北朝南,里边的办公桌子都是柜式的,有四五个抽屉,油漆得黄亮亮的,门口房檐上吊着一只黄灿灿的大铜钟,每天,那悦耳的钟声伴随着我快乐的学习成长。

在我读二年级时,我们家搬到了村里一个叫“小花园”的地方,那里有几间新方针运动时没收的地主的房子,那房子并不是很好,砖基土墙茅草屋,桁条还有火烤的糊斑,听说这房子的主人叫刘一山,祖传中医,是当年随孙中山革命的苏北讨袁总司令刘天恨的过继子,刘天恨也是新坍村人,20多岁留学日本,二次革命时因叛徒出卖而英勇牺牲,当时民国政府为纪念这位英雄,拨款在新坍村建花园牌楼,后因抗日战争爆发而终止。

在新坍老街上,最“繁华”的地方要数供销社的门市部,平房,东西向,有七八间,进大门是一排高高的柜台,柜台后面是货架,上面摆满各类小百货,布匹,糖烟酒,那时布匹都是计划物资,要布证才能买到,卖布门市中间有一个收款台,负责结算收款,每个营业员都有一根细铅丝通到结算台上方,顾客买布把钱和布证交给营业员,营业员把付款单和钱夹在铅丝上的铁夹子上,用木尺一敲,铁夹就嗖地跑到结算台,会计快速地结算收款,然后再把付货单打回来,所以,进了买布门市大门,里边铁夹在钢丝上游走的嗖嗖声不绝,倒也成了一道少见的风景。

记忆中到食品站买肉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那时,老街上只有食品站独家经营肉品,僧多粥少,食品店便成了香饽饽。每天一大早,买肉的村民便在食品店前排成队,先在一个小小的窗口前排队开票,再拿票到门市买肉,比现在到医院排队看病还难。那卖肉的师傅真的是“低头砍肉,抬头看人”,只要是干部亲戚熟人朋友,就笑脸相迎,立马砍下一块好肉扔过去,像我们这些小孩子去买肉,叫半天也不睬你,最后能给你一点肥囊子就不错子,那时候,心里总是暗暗抱怨这些杀猪的真是太势利了。

冬天来子,老街上的“洗澡堂子”便开张了,澡堂的门很不起眼,门上挂一条粗布帘子,是保暖用的,还有一只小马灯,夜晚亮着,相当于现在的灯箱广告,一条窄小的过道进去,便是“大厅”,就是一间大房子,四周用砖砌成一圈约二尺宽的土台子,是给浴客们放衣物用的,台子上方有一排可挂衣服的钩子,墙上还用黑墨水写着“警防扒手”、“贵重物品,交柜管理”等警示语。中央有一个台子,上面堆放着粗布浴巾、茶瓶、茶杯之类的东西,台子旁边有一个煤炉子,上面放一只大茶壶,不时地冒着热气。

记得小街上只有一个小饭店,是供销社开的,我们很少有机会去消费享受。但偶尔也去吃过一两次,印象最深的是小饭店的阳春面,只有一角二分钱一碗,那味道可香了,现在想起来还舌下生津呢!如果再切上二角钱的薰烧肉,那真是一顿美餐。

值得一提的是新坍最出名的豆制品——豆腐卜页茶干,其发源地也在新坍老街,最早就是臧树志、臧树山弟兄在老街上做豆腐,臧树志的儿子臧道仁和我是同学,高中毕业后,便子承父业,以经营豆制品为生,生意做得红红火火。新坍老街的豆制品尤以卜页茶干为佳,“新坍新坍,卜页茶干”的美誉就由此而来。几十年来,我吃过许多地方的豆制品,可怎么也吃不出家乡豆制品的味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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